“没有,你猜得没错。在这个世上本就如此。悬壶济世其实是蛇蝎心肠,治病救人其实是不择手段。只有愚蠢之人和心怀目的的人才会看不清。”

谁是愚蠢的人,谁是心怀目的的?

米丘当做听不懂。许是这三个好感度起了作用,对方难得和她探讨人生观,她必须抓紧机会深化圣女人设。

“你为何如此看待世间?”

米丘下意识地反驳,然而太过激动眼前又是一黑,瞬间向前倒去。江冽慢了一瞬,伸出手去扶住她时,已经让她栽进了胸膛。

一瞬间,似乎昨夜柔软的月光落入怀里。

他恍惚一瞬,瞬间将她扶起来。米丘全身无力,在他的掌心下柔软轻薄得像是一段白纱。

额上带汗,但目光晶亮:“我认为这世上并非都是如此黑暗的。我相信你的父母也是好人,我的母亲是好人,我的师父是好人,我……我……”

她咬了咬唇:“我现在还没做到悬壶济世,但若是有需要我牺牲的一天,我也会无怨无悔。就比如……昨天。”

最后两个字轻得差点被微风缠走,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一深沉一清冽。像是带着昨夜的余温混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江冽的指尖一动,就像是惊醒的蝴蝶。他皱了皱眉似乎想说什么,然而视线在她带血的脖颈上一转,又尽数沉寂。

“你休息吧,明天我们出发。”

他转身走了出去。

米丘倚在石壁上,吐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