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冽抬眼,米丘低下头,像是诱捕猎物般收回自己的裙角:“……进来说吧。”
江冽一顿,跳上了马车。马儿有些不习惯地踢着蹄子,小骡倒是见怪不怪地低头吃草。
车厢并不昏暗,但米丘拉了帘子,就只剩下一丝光亮泄了进来。这个车厢比上一个更为宽敞,但如同蜜液凝固般的气氛还是让人同样躁动不安。
江冽单膝跪地,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在华丽的装饰品映衬下,米丘的脸颊和白裙都被染上同样的红,她小声道:“既然我们两个现在的样子进不去,不如就再乔装一下装作病人进去?”
江冽二话不说就要给自己扎上一刀。
米丘赶紧按住他的手:“不行!你的伤口很快就要愈合,况且那里面可是有真的大夫,很容易就能看出来的。”
江冽有些疑惑,却看她咬了一下唇,然后掏出药丸,二话不说就吞了下去。
江冽一惊,反手就握住她的手拉回。然而这一握却发现米丘像是被抽走了骨头,瞬间倒了下来。
她像是轻薄的纱飘了下来,但江冽的胸膛一震,像是被人点了穴无法躲开。
米丘的发丝、气息、松散的衣裙,都像是一团绵软的棉花被整个团进他的胸膛,仿佛最轻柔的风落到最寒冷的雪山,微微一动恐怕就会撕碎这唯一的暖意。
修罗果的药效哪有那么快,米丘勾了一下嘴角。
她故意将呼吸放乱,有些想要挣扎起来,却还是软了手脚。
“江冽,我……”
江冽扶起她,她的脑袋不受控制地垂了下去。不知为何这一幕十分熟悉,江冽恍惚了一瞬,似乎在哪里看到过。然而他确认他的记忆力没有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