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冽的视线一移,那是思考的姿势。米丘感受到他握住自己手腕的紧绷,反手握住他的手:“好,我们答应了。”
江冽一愣,瞬间抬眼看她。米丘道:“伯父伯母为了这本秘籍失去生命,受多少的跪拜都不为过。魏堂主夺秘籍,害你断腿,他就算跪在江家面前三天三夜也都无法平息你的怒气,你恐怕会用一刀了结一切。但是魏夫人有句话说得好,不能为了秘籍伤人伤己。”
她微微一笑,唇瓣因为雨滴的湿冷微微发白,却如同沁露的白昙,露出转瞬即逝的清绝来。
“三天后的一战,你就和济世堂彻底断绝关系。你不仅代表你,也代表江家,从此以后仇怨分明,别人就再也不能指摘你了。江冽,无论输赢,我们都正大光明。”
三言两语,就由魏家的不得已而为之,变成江冽的受屈忍让,让在场所有人都变得动容。按理说,魏钧犯了大错,对着江冽三拜九叩都不为过,但是谁让现在死无对证,人家不认呢。
江冽现在吃了亏,又碍于两家的情分不好直接动手,也算是受了委屈了。
蹲在墙头的男子囫囵将瓜子吞下,啧啧出声。
哎,这么看这个江冽父母双亡,年幼又被济世堂如此欺辱,成人之后就只有一个女子是真心为他着想,也是惨啊。
两人隔着雨滴相望,像是池中分开根茎却又纠缠在一起的并蒂莲。
“我不在乎。”江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