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起身,一条白色的身影“嗖”的从那头跳下来,忽而横蹿到她的脚边,猫儿似的拦住她的去路,抬着白色的清俊蛇头幽幽看着她。
沈岚烟脚步一顿,一时竟进退两难,冷道:“关你什么事。”
她直接越过他,跨出门槛。
白蛇急得眼红,从窗户口窜了出去。
感情一路,沈岚烟虽说在杜亭云那儿被绊倒了,但别处可谓桃花满枝头,自她死遁以来,对她有想法的妖啊,仙啊,凡人啊,不计其数。
活的岁月越长,生活便容易无聊,她便开始应邀,没事喝喝茶和酒,下下棋,打发时间也别有趣味。
只是至今未能寻到一个合心的。
真真是无趣。
她还没走出长廊,忽觉下身被什么东西勾住,回头一看,是杜亭云神经病似的咬住了她的裙摆。
“你有病?”她搁着灵力一把把它抓起来。
然后一个隔空投物,把虚弱的、无力抵抗的杜亭云重新扔回缸里,顺带反锁门窗。
莫名其妙。
二人定了个三楼的雅间,由沈岚烟推荐醉春阁出名的“冬日红”,段恒则红着脸,嘴里说了些自己的事。
沈岚烟听了个大概,便觉无趣。
窗外阳光明媚,一只鸟儿停在窗棂上,她偏头看去,眼梢瞥见一片荼白的衣角。
视线往上,能瞧见对面巷口,那白衫之人背手立在墙边,幽幽地往这处看,竟有些名士般的风流蕴藉。
沈岚烟放在唇边的茶杯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