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的纽约街头已经亮起了星星点点的霓虹,平地而起一阵大风吹的行道树的叶子哗啦啦响动,也吹干了神无一身的白毛汗和眼眶里差点溢出的酸涩。她感觉身上徒然一轻,原本佝偻着的背渐渐挺直起来,闭塞的胸前也重新开阔,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又长长吐出。

是的,这样就能想得通了。

他也许正在执行着不能为人所知的机密任务,不便于外界联系,或者从事着保护任务,不能轻易将行踪透露给外界。至少现在没有详细的资料能证明萨菲罗斯已经死了,那么就应该设想更多的情况。

身体因长时间的僵坐有些发硬,她抬起手想揉揉眼睛,却看见一方手帕从面前递了过来。

“不介意的话,请用这个吧。”

她眨了眨眼,紧接着冷汗重新布满了后背和额头。

什么?!竟然有人靠到这么近自己都没有发现吗……就算作为夜兔来说是个废物,但至少塞壬的天赋会提醒自己波长的远近,难道现在连地球人都听不见了吗。太大意了,太没用了!

她瘪着嘴,对自己的厌弃又多了一分,担心声音会因为之前的紧张情绪而沙哑难听,于是低着头慌张的向对方摆了摆手。

“抱歉,吓到你了。”温和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对方退后两步,在让人感到安全的距离蹲下:“是迷路了吗?还是身体不舒服?需要帮你叫警察吗?”

那是个东方面孔,年轻人脸上的笑容比声音更加温和。波长听起来开阔而柔软,但之中混杂的一丝血腥冷硬虽淡却不容忽视。在他身后不过二十米的地方,还有另一个青年人正靠着路灯抽烟,眼睛看着别处,注意力却集中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