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不知为何心中生出一股感同身受的怜爱:我与你,才是一类啊。
用厚厚的壳包裹自己,装模作样地活在集体中,与花枝招展的人格格不入,将真实内在裹得严严实实,却又死皮赖脸地活在人类间。
看着他,我受到了启发,如何在保全自己的同时过得更好些,给自己穿上一层厚厚的壳吧。/
织田飞快地往下看,内向的s君从当日起发生改变,他戴上了丑陋而搞怪的笑面具,对家人对学校的同学进行滑稽表演——成为笑料,说怪话,把自己扮成一个丑角逗得其他人哈哈大笑,人们说“你这样真好啊,以后做个笑星吧”,他感激涕零,认为自己的表演取得了成功,并将他人的意志当做是自己的目标。
其中有些触目心惊的小点儿,比方说s君很爱绘画,上幼稚园起就开始临摹漫画,国中上课时在笔记本上速写台上讲课教师的图。
/我喜欢梵高的艺术,不是嘴上说说的喜欢,而是我看他扭曲的星空,看他色泽浓丽的自画像,看他卷曲的线条,看他浓烈的用笔,几乎要痛哭流涕了,我深刻地意识到他眼中的世界与我眼中的世界是一个样的,啊啊,我大概也病了吧,还是说透过厚重的壳看外界,连视线都会变得扭曲起来?/
他羞涩地将得意之作送给村山君看,过了多年两人依旧维持朋友关系,s君没有密友类的人物,只能通过时间长短衡量友谊的纯度,从此看来村山君与他是最好的朋友。
[分享未曾同他人吐露的心声,展示得意之作——]织田作之助不知为何,想到了d先生,他想到d先生的通讯,偶尔一两封信件里的人,他说了实话,把自己的壳隔开,剖出血肉,让人看他鲜血淋漓的灵魂。
是指在自己面前这么做吗?
我当时的回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