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抖了抖,苦着脸道:“十三爷,您可不厚,道邬先生能坐在这儿,多一半是我的功劳,怎么就变成’教唆‘了?”
胤祥笑道:“我什么也没说,李大人,你还是闭门思过为妙。”
看门的小太监,第一次见到李大人耷拉着眉毛,悻悻然的除了怡亲王府的大门……
胤祥道:“邬先生神了,皇上真的问了西宁的事。”
邬思道看起来心情不错,笑着点点头,“看来万岁是着急了,兵多路远,这个问题可不小。皇上身边的谋臣是生怕说多一个字,点到即止,怕不详细误了事情。”
“先生只让我去说三个字,皇上却有恍然大悟的神色,我佩服的厉害啊。”
“我说归说,实则还得看年将军怎么听。”
入夜,胤禩看着沙盘,出了一会儿神,开口道:“咱们来这儿,几天了?”
长随道:“回八爷,一个月有余了。”
“一个月……太久了。”胤禩喃喃地道。
罢了又是看着沙盘,他们眼下对付的是蒙古叛军罗布藏丹增,年羹尧带着十万大军从京里开到西宁就用了很长时间,这会儿又驻兵不动,不光是军粮,就是势气也是问题。不过不是年羹尧不想打,而是该怎么打,罗布藏丹增行踪诡秘,贸然出兵不为上策。
胤禩正在出神,就听见叩门的声音,一个侍卫走了进来,双手呈上京里来的信函。
胤禩刚要拆,就见年羹尧风风火火的走进来,连门也不敲,道:“八爷,我刚才好像看见京里来了书函,不知道是不是皇上下了什么旨意?”
胤禩没说话,瞥了一眼手上的信。
年羹尧阴沉一笑,道:“八爷,按说军中之事,怎么说奴才也是个将军,这几日京里来的书函,都是八爷直接调走的,奴才是看也没看过一眼,如果出了什么事,也不能叫八爷担待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