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黑夜的星空格外璀璨,可这份光明却在门口戛然而止。好像这些人凝聚起来的黑暗是任何光芒都到达不了的地方。

只见昏暗的建筑内三三两两的点着蜡烛以便照明,约十个人或站或坐散落在周围。正对门那面巨大的画着宗教画像的玻璃下有一张老旧的石椅,石椅坐的想必就是这群强盗的领头了。

影影绰绰的光线让女帝并没有一开始就看清他,只见那人站起身,穿着一身毛领长大衣,逆光的剪影显得修长又震慑。

女帝当场就不高兴了,站在高台之下俯视别人的感觉很好,那是她的权力。但立场换一个个的话,个中滋味可想而知。

正要为那人的视线太高好好打个招呼的时候,一个人影几乎是瞬间移动到她的面前。

熟悉的气息,极近的距离,几乎是鼻尖贴着鼻尖,彼此还能感受到呼吸。

女帝惊愕之余下意识的想退一步,却被一只健硕的手臂紧紧地箍住了腰。

“呀,又见面了,用完就甩,不告而别,四处招惹的baby酱”

变态还是一贯的装束,红色的头发嚣张的朝上伸展,脸上依旧是她无法理解的惨白加星星泪滴妆容。

但是此时此刻,面对这么多人几乎可以称作宣誓主权的动作,女帝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恼羞成怒然后把这变态暴打一顿,就像以往那样。而是诡异的想到当时索要天象馆之后就转头离开的情形。

貌似,好像,这家伙说的不全是造谣。

女帝不知道一贯把别人的付出当做理所当然的自己为何此时会产生一种心虚的情绪,她只知道自己想尽快的从这种不合理的心情中踏出来。

贴身的衣服仅有一个小小的口袋,女帝从口袋里掏出那把天象馆的钥匙扔在西索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