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哀家说记得过来着。”女帝漫不经心的转着手里精致的小勺子“今天奈奈桑打电话来为上次医院的事道谢,然后哀家就邀请她们来喝下午茶了。说是在路上又碰到狱寺君和山本君,就邀请他们一起,然后又碰到小春和京子,也来了,最后刚好了平跑步经过这里,就全部进来了。”
我特么
我家什么时候是可以随便成群结队随意进出的地方了?
云雀怄得吐血“把他们赶出去。”
“不行。”女帝眼神一厉“自己举办的派对却把客人赶走,这种自打嘴巴的事情怎么能做。听好,这可关系到我们母子能否打进交际圈,给我好好表现,多笑一笑,给客人端个茶倒个水什么的。”
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这个不着调的女人才是最深不可测的。但是——
云雀看了眼在客厅闹得欢的白痴们,要他给那群家伙端茶倒水?
“你还真的入戏了对吧。”云雀炸毛到“离家归来,却看到自己的孩子被环境冷落,母子携手重新融入人群的励志片吗?”
“别开玩笑了,你以为我是谁?谁允许你把我带入那么可笑的角色的?想让我泯然于那么弱小得群体吗,一个根本就没有关系的人在擅自的替我做什么决定?”
客厅喧嚣依旧,然而一墙之隔的厨房此时却死寂,只听得见云雀大声说话之后呼吸沉重的声音。
云雀本身比女帝矮小,不抬头根本就看不到她的脸,但刚才理直气壮的质问之后他却连抬头直视的勇气都没有。那些上一刻还决定无比坚定地理由此时就像被水侵泡的海绵,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变得空虚。
女帝突然轻笑一声,完全没有他想象中的恼怒和不堪。
“你啊,还真是给别扭的家伙呢。不远不近的注视着那群孩子,却又不肯真正的融入其中。高人一等的姿态下始终不忘庇护着别人。说实话哀家很欣赏这一点,所以才想看看你走下台阶被包围的样子。被还有你搞错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