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一声,晴天霹雳了。

“有喜了?”贾琅在床上一下子拥着被子坐起来,不可思议道,“王太医,您莫不是糊涂了——我可是男的!”

“这个微臣自然知晓,”王太医又是皱眉又是叹气,显然也是极不愿相信,“可您的这个脉象、它可就是有喜的脉象呀!这个微臣总不能做假”

“可我是男的啊!”贾小琅瞪大眼,“你让我从哪儿生?”

他和太医默默地对视了一会儿,随后太医压低了声音,很是不确定道:“从五谷轮回之所在?”

“”

贾琅一瞬间,很想随手抄起床上的玉枕向他扔过去。

“好了好了,莫要闹了,”北静王探过身来,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末了对太医道,“太医,还请借一步说话。”

也不知他对那太医做了些什么,王太医走时,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再记不得自己方才诊出了怎样一个令人目瞪口呆的结论了。

待水溶踏步回房时,贾琅正拥着被子,将自己裹的像个大蚕蛹似的生闷气。

他有喜归有喜,神智还是无比清楚的,一看水溶这丝毫不觉着惊讶的神情便觉不对,愤怒地扬着小脑袋问他:“你是不是早知晓了?”

水溶轻笑了声,一把将炸毛的他整个抱起来,淡定自若道:“我只是知晓你也许会有,并不知是何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