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活该不安。”我的鼻腔里充斥着他的气息,“你总是什么都瞒着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最大的乐趣就是看着我为你不安,因为你知道我爱你,现在活该让你不安了。”我这么说,突然觉得最近堵在嗓子里的话都涌出来了。

“你知道了什么,华生?”他突然捧住我的脑袋,两只眼睛疯了似的看着我的眼底,好像在搜索着我的心事。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抓住他的两只手,紧紧地握住。

他朝我皱着的眉头渐渐放松。

“停止你那些浪漫主义文学家的想法吧,华生。”他讽刺地扬起嘴角。

那是我想象中的答案。“那你活该被我干。”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恐怕你是对的。”他垂下眼睑。能看到这一幕,听到这句话从福尔摩斯的嘴里说出来,而不动心的人,那一定是石头心肠。

我低头亲吻他的嘴,那张刻薄的嘴,那张对我说谎的嘴。而这个吻比我尝过的任何一个都美味,他的舌头跟他的手指一样灵活,前者和我的舌头缠一起,后者正悄悄地攀上我的腰带。我不禁开始嫉妒以前每一个让他练就了如此娴熟本事的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我突然都对他们妒火中烧。当我们微微分开的时候,呼吸还在一起,鼻尖还相碰着,我们都有点喘不过气。

“你不介意换个地方吧,比如卧室?”他笑了。

“为什么我不介意?要知道我十分介意!”我用额头撞了一下他的,让他收敛起那自大的笑,“我喜欢现在这样,居高临下地把你看光的姿势。”

“你就不能将就一回?”他又笑了,我敢肯定他是故意笑得这么迷人的。

“我为什么要迁就你?”我忍不住轻吻他的额头,“难道我迁就你的次数还不够多吗?”

“可是约翰,我受伤了。”他的右手也攀上我的腰,以这种特殊的方式提醒我注意他右手臂上的刀伤。

我发现自己不得不再一次地迁就他。他知道喊我的教名就能让我缴械投降,他也知道我最关心他的伤口。

“好吧,好吧。”我狠狠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管他的领子能不能遮住。

可是我没打算退后,所以他站起来的时候费了点工夫。我们拉拉扯扯地往卧室挪步,这变得有些艰难,因为我们自从站起来以后我就一直在吻他。幸好卧室不远,我看到那张整洁的床时心中不禁感谢上帝,然后心满意足地把他按在床上。我再次吻他,伸手解开他的腰带,于是他的睡衣散开,露出白皙结实的上身,肩膀和胸膛,还有修长的双臂无不散发着诱惑人的气息。我着迷地继续吻他,一只手抚过他的上半身,最后停留在我最喜欢的脖子上,而另一只手向下,抚上他的腿。于是他的腿和我的勾在一起,同时他也解开了我的腰带,当然,是以很高的效率,在脱下我的睡衣上面,他的手依然高速又灵活,真让人满意。我那只放在他腿上的手更加不安分地抚摸,我感到他在我身下一阵颤抖,接着我寻到了我的目标——他的下体。我毫不客气地握住,他呜咽了一声,往日所有得意的表情都化成了哀求。我轻轻地笑了,吻了他的眼角和嘴角。

“我现在就想要你。”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