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一会儿。抓在我手臂上的手收紧又松开。
“不能。”他说,“以后你会知道的。”
我无奈地微笑了,即使刚才在身体上,我驾驭了他,可是在某些时候,他依然固执地要命。而我甘愿服从,甘愿与他束缚在一起。
“为什么呢?”我随意地问了,抱紧着他。其实我本来没打算会得到答案的。
“因为我爱你,约翰。”他闷在我的颈窝里,迷迷糊糊地说。
而这句话一直回荡在我的脑海里,甚至到我们渐渐睡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亮,然后我意识到我和福尔摩斯之间的关系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此时他环抱着我的肩膀,呼吸均匀地打在我的脖子上,他身上总是有一股淡淡的烟草香,让人安心。福尔摩斯稍微动了一下,不知道他是不是醒了。我搂着他——他真够瘦的——我的脑子里已经想不进礼仪道德,只希望这一刻能永远维持下去。我们都没有说话,后来——后来过了多久?半个小时?一个小时?还是一个世纪?我不记得了,后来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平静,还伴随着哈德森太太催人的喊声。
“福尔摩斯先生?福尔摩斯先生!”
我愣了一下,福尔摩斯迅速松开我的胳膊,马上坐起来。原来他早就醒了。他有些不满地抹了抹翘起来的头发,显然没有成功。然后他从被子底下拽出睡衣,一边披上一边去开门。我悄悄地从床上起来,悄悄地移到门边上。福尔摩斯稍微拉开一点门缝,接着我听见哈德森太太说:“福尔摩斯先生,有您的电报。”
我有点儿着迷地盯着他的侧脸,以及他神经质的手指夹过电报。等他关上门,转过来时,我才注意到他脸上凝重的表情,跟他乱糟糟的头发相衬有些古怪。福尔摩斯没有回应我询问的眼神,只是把电报递给我。
那是雷斯垂德发来的。
于花园街布里克斯顿宅邸发现奥德尔小姐的尸体,请速来。G.雷斯垂德
“我一夜不得思考,就发生了这样严重的事。”福尔摩斯的语气略带调侃。
我看着他打开衣橱拿衬衫,看来他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心情糟糕。
“我以为那只多出来的空杯子不是巧合。”
福尔摩斯盯着我,他微微张了张嘴,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