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咖喱鸡还是牛排,华生?”福尔摩斯给我倒了一杯红酒。
我看到他脸上的笑容。他只有在遇见棘手的谜团时才会这么愉快,而为了看到他快乐的表情我愿意去做任何事情。想到这个,我脸上也挂起了傻里傻气的笑。
直到哈德森太太进屋收盘子时送来两封信。
“哦,先生们,你们终于起床了。”她一边摇头一边把空盘子端走,“这里有你们的信。”
“谢谢你,哈德森太太。”我从她手中接过信件,一封是给福尔摩斯的,他用食指和中指夹起信封移到了沙发上。我看到那封给我的信时凝固了笑容。
那是梅丽的来信。我抬头看了一眼福尔摩斯,他背对着我。我拆开信封浏览,梅丽说惠特尼夫人的情绪已经稳定,她过两天就会回来。我把她的信折好放回信封里,握在手中一时不知道放在哪里好,好像这间公寓之中没有放区区一封信的地方。
“福尔摩斯。”我看见他夹着信封,信封的一角在苍白的下巴上划过,信已经被拆开,“那是从法国寄来的信?”
“啊,是的。”他恍如才醒过来,转头看着我,“我下个星期去一躺巴黎。”
“我们?”
“不,是我。”
我心里很不痛快。福尔摩斯转过去,整个身体蜷在沙发上,我在背后瞪着他。
“约翰。”突然他开口,依然背对着我,“你还没把睡衣还给我。”
歇洛克是个混蛋,毫无疑问地,因为他知道如何能让我马上忘了生气。我走到他面前,伸手插进他的头发里,然后吻他。他的脸上没有刚才的笑容,但是我会竭尽全力让他愉悦。我吻他的侧脸,他的脖子,然后我们都没办法想其他事了。我从他手里拿过他的信,和我的一起丢在书桌上。
歇洛克也是我的爱,我的信仰,万物皆变,爱与信仰不变。不论将要发生什么,即使女王站在门口,我也要做我想做的事,无论何时。我把他拉起来,于是接下来的时间,我们一直在他的卧室里以一种极其放纵的方式度过。
而那两封信依然静静地躺在书桌上。窗外,天已经阴了,暴风雨即将到来。
番外二
歇洛克.福尔摩斯不在。
我在座位里轻挪一下,尽量不让自己有失体面。尽管如此,我还是无法忽略这一明显事实——福尔摩斯不在这儿。窗帘被拉起,难得的阳光从屋外进来,起居室里亮堂堂,却也无法掩盖真相。现下房间里只有我,以及一位女士。容我等一会儿再介绍这位女士。上帝作证,实际上我没听进她任何一句话。我坐立不安,只想跳到窗户边瞧瞧福尔摩斯回来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