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Sherlock假意忏悔,克制住想揉揉自己可怜的肩膀的冲动。
Mycroft假惺惺地笑了。噢,Sherlock,我一点儿不嫉妒那个人,真的,一点儿都不。
Sherlock对此嗤之以鼻,当裁缝不怎么温柔地扯着他领口,勒住他气管使他窒息的时候,他挣扎了一下。
你有没有呃!你有见过他吗? Sherlock努力摆出随口一问的样子,但这样做有点难度,因为那位立陶宛的裁缝虽然上了点年纪,力气还挺大,正在阻止他获取氧气。
John Watson医生?没,我没见过。如果你感兴趣,我手上的确有他的完整资料。当然,没有照片。你知道妈咪的脾气。
Sherlock有些垂头丧气。疯狂裁缝放弃了对Sherlock脖子的主权要求,这个年轻人无奈又庆幸地叹了口气说,对,我知道。
Mycroft举起手,有点笨拙地拍了拍Sherlock的臂膀。我很抱歉,Lock,如果我能改变──
你也不会动一根手指头,你清楚得很。简化传统?移风易俗?你的选民才没这么好说话。看到裁缝带着他的测量版型仓促离开后,他重重地坐到脚凳上。光线在三面镜的反射下,亮得让他头痛。他捧着头,努力消除胸中透不过气来的感觉。老实说,他并不感到惊讶,他从小就知道自己的未来是什么,也知道自己正是为此目标而被养育成人。那么,当现实近在眼前的时候,为何还会感到痛苦呢?
Mycroft大大地叹息了一声,想用三寸不烂之舌来打动对方:当然,你说得没错。但是你要了解,对这个国家的人民来说传统有多重要。在家族中保留这个‘神圣’结合的仪式,可以让很多重要的改革更容易得到推动。我相信,你的婚姻能让我在我们一直在搞的教育改革上取得先机。我很清楚你非常重视教育。
我重视的是才智,Mycroft。根本是两码子事。
Mycroft优雅又轻蔑地耸了耸肩,就算是这样吧,妈咪提倡传统,我也一直力挺传统,如果听任自己的弟弟违反传统,就会显得我口是心非。你下个月要和Watson医生结婚,你要参加每一个庆典、每一个仪式,而且你要摆出热情洋溢的样子,至少在记者的镜头前面。你听明白了吗?
Sherlock攥紧了自己的上臂,忽然感到无比寒冷,无比孤独。我明白。他轻声地说。这简直要他的命。如果只有Mycroft,他绝对会反抗。他会违背命令,一有机会就逃走。但这整个婚礼是妈咪的主意。对象是她选的,日期是她定的,音乐和种种布置全都是她挑的。Sherlock可以毫不犹豫地反抗他哥哥,但他不能拒绝母亲的要求,一点都不想让她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