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被人捧着哈着的赵瑞怀哪里遭受过这种眼神,气的眼睛都红了,到愈发显得楚楚可怜。
迟绪如坐针毡,想要快点逃离此刻的来自道德的谴责,“你,你知道我住在哪吗”
赵瑞怀躺在床上,偏过头看向窗外,后脑勺都充满了压抑的气息,“你现在住我家,你租的公寓就在我家楼后”
知道迟绪全都会记得,赵瑞怀这次不会信口开河了。
“那,那你能给我地址吗我借住在别人家,很不方便。”迟绪问的艰难,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愿意给赵瑞怀带来一星半点的麻烦,他觉得自己亏欠赵瑞怀很多了。
赵瑞怀表现的十分大度,他咳嗽两声,坐起身从一旁的抽屉里取出纸笔,然后表情悲壮的如同是写遗书一般,在纸上清楚详细的写下了迟绪家的地址,“给。”
迟绪捏着那张薄薄的白纸,只觉得有千斤沉重,“谢谢。”
赵瑞怀依旧看着窗外,仿佛看他一眼就会哭出声似的,“不客气。”
迟绪心里头更难受了,他把地址仔细对折,放进口袋里,随即从椅子上站起身,把餐桌上的盒饭放到赵瑞怀随手可取的地方,“我先走了。”
“你走吧。”
赵瑞怀这会是真委屈了,他病的这么严重,床边连一个照顾他的人都没有,迟绪不关心关心他,还过河拆桥,拿了地址就要走,他大度的心不甘情不愿,那三个字完全几乎没有发出声,充斥着浓浓不舍的气音听了简直让人心碎。
迟绪非常清楚,既然与他开诚布公的说明白,就不该再有纠缠,于是硬起心肠,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