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这样的眼,就像是会说话。
旁边的男人擦肩而过,只在镜头里露出了一个模糊侧影, 在房梁下躲雨,拍打着身上的水, 却好像是读懂了她的眼神。
一支烟, 递到了她的面前。
她脱皮的嘴唇,微微动了动,最后却没发出声音,抿在了一起。
她伸出了那只纤细地仿佛要被折断的手, 五指微曲, 食指与中指缓缓夹住了那根递来的烟。
低头, 就咬在了嘴里。
啪的一声,打火机就亮出了一小团微弱的火星。
几次三番,颤抖着,才终于把这根半湿的烟点上了。
她颤颤巍巍地闭起空dòng的黑眸,深深地吸了一口,像是要把这夹着雨的烟味一丝不剩地吸进肺里。
失色的唇瓣微张,想要吐出一个烟圈,却猛地溢出了一声嗽声!
痛苦的咳,痛苦的喘息,几乎让她弯下了脊背,最后无力地倚到了墙壁上。
手指夹着那未燃尽的烟,一声声似乎要把肺都咳出来了似的,她捂住了脸。
颤抖着,咳着,费劲地把烟送到嘴边又吸了一大口。
抬起头,大口大口地吸……
红色的火星几乎燃到手指。
那双没有一丝神采的黑眸,渐渐在升腾而起的烟雾中蓄满了泪水,无声无际地从眼眶中滑落,转眼与那屋檐下颗颗滚落的雨水,混在了一起。
这一幕的独角戏到此,结束。
而两个男人就跟傻了一样,站在监视器前,久久都无法发出声音。
直到后面一幕,两个女人在屋中相互谩骂,边哭边嘲笑对方没用,激烈的声音响起,才把他们又惊醒了。
“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