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赵纪的口才,很快让人高高兴兴收下来。
回程的时候东西挺多,还多付了些托运费。
到了酒店没顾上跟萧琰说话,先倒了杯水灌下去,好一会儿旅途劳累才缓过来,赵纪问萧琰道:“你一早就给县里捐款,难道就是料到了这一天?”
要真这样也太神了。
他跟村长描述的那个思念乡里,但又纠结于当年亲戚不地道,一副殷殷游子样的萧琰当然是胡编乱造的。
这家伙日常面无表情的冷淡,哪来的什么思念乡里。
但他以前又怎么突然想起捐助乡里了?
萧琰给的答案有些奇怪,“不是,只是习惯。”
习惯?习惯啥?习惯捐款还是习惯回老家捐?
但萧琰显然没有解释的意思。
解释也解释不清,这是两个时代文化的不同。
萧琰当年生活的大陈门阀士族与皇族共治天下,而高门士族之所以能有这样的权力,除了天下动dàng,也是因为他们深深根植乡里,往往一乡百余里,不知道天子,只知当地大族,庄园和坞堡正是由此形成。
这种形态对集权统治自然不利,但却是自有其存在道理,比如说就很好地在当年那些无能且热爱作死的皇族手底下,保留下的部分民众的生气。当然,这也导致了后来士族势力大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