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女的手搭在季南白胳膊上,轻轻推了推他。
季南白露出半张脸,沁着酒晕,薄粉透白,犹如春日里初绽的桃花。
周鹤岚双眸一眯,发现了季南白所在。
他掏出自己的银枪,面无表情的朝他的方向打了过去。
“啪”的一声。
舞女手里的酒杯碎了。
红酒溅落一地,像鲜血似得散开。
“啊!”舞女惨烈的尖叫声震得季南白浑身一抖。
他睁开睡眼朦胧的眸子,就看到面前那双沾着灰尘和血迹的军靴。
季南白还以为是那副官。
“滚……”
他伸手,使劲推了那腿一下。
那腿没动,甚至更往前一步,都快要抵到季南白的脑袋。
季南白埋着脑袋,觉得这副官真是不识趣。
明明都安分了这么多天了,怎么今天过来发难了。
季南白怕周鹤岚,却不怕那副官。
他猛地抬起头,却对上一张阴沉的脸。
眼神渐渐聚焦。
季南白神色惊惶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
男人戴着白色手套的手伸出来,拿过了季南白手里的红酒杯。
然后轻晃了晃。
漂亮的红酒,就像是浸透了的鲜血。
挂在杯壁上,粘稠又血红。
“幸好不是在床上被我抓到了。”
“不然这一枪打的可不是红酒杯了。”
男人的声音很轻,几乎被音乐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