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乐悠深吸一口气,平息心中的怒火,复堆上一脸笑:“也不算帮吧,就是想告诉丞相大人一件事,顺便给您看些证据。”
打开杯盖,水汽簌簌落下,她手指轻斜,吹吹微烫的茶水:“越丞相可知,江湖有名的杀手,九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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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月渐西,在江微尘看来确是温润的,充满诗情画意。
自宴上归来后,他便让林海茗回到明阳殿,自己匆匆赶回来洗漱收拾。
彼时他正盘坐在诺大的床上,静静等候。
这样是不是太不矜持了?
他思来想去,又披上外套穿上鞋子下了床,在云华殿中来回踱步。
怎么还不来?
望穿了秋水,望穿了云华殿,他一会坐在椅子上,一会翻翻今天批阅过的奏折,一会又看看这儿有没有灰尘、戳戳香。
等了好久,就是没等来余玖。
“琼芜!”
他唤来琼芜,却见来人有些惊慌,满脸是汗:“陛,陛下,越丞相和一众老臣,连夜去天师府了,余大人下了宴会便被翰林院的陈大人拉住,如今,如今已往天师府去了……”
“究竟出了什么事?这个越旭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他气得火烧眉毛,那一刻恨不得直接拿上挂在云华殿墙上的佩剑,去砍了那些贵耳贱目的悲哀老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