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的脚步待接近后放沉,趑趄着渐渐停滞。刹那间,双眸皱缩,紧盯着面前的一幕,仿佛被人敲了一闷棍般不知所措。
木屋被火烧了干净,周边的田埂统统被毁,那烟不是炊烟,而是木屋剩下的黑烟。
“咳咳,冷冥!”
她进屋寻了一圈,没见着什么人,亦没见着什么尸体,方强压住心头焦虑。
“咕噜噜”。
徘徊之际,不慎踢到什么,她低头寻去,一颗滚圆的大漠明珠被踹入烧得只剩空架子的床底。
那是……
床下有一个暗格,是冷冥用来偷藏酒的地方。
忍着呛人的烟气将暗格打开,里面斜着放有一块木板,上面用燃烧的灰尘写了几个字:白州见。
白州……白州……
晃晃悠悠站起来,余玖一阵恍惚。
白州不是长岭的都城么?她们去白州做什么?
待她浑浑噩噩走出木屋,方发现屋子不远处,有一个小小的坟墓。墓上烂木头做的碑用鲜血写了:家父李氏之墓。就连土堆的周围,都弥漫着腐臭与冲鼻的血腥。
木碑上,尚且还留有红色的掌印。一路连到木屋,均有干涸的血迹。
想得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余玖强忍着怒意,跪在墓前给李氏重重磕了头。
李氏一辈子,也就和冷冥团聚了那么点时间,他甚至才抱上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