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飞蝴,叫我萧芸即可。”
“哦,萧芸。”
……
怎么感觉怪怪的?
他只感浑身鸡皮疙瘩均冒出来,想他这么大,尚且没有只叫过别人的名,都是尊称或大大咧咧直呼全名,如今唤人家堂堂鲁王一声“萧芸”,似是不妥:“不要不要,我还是叫你江萧芸吧。”
“好。”
这个人……除了好还会说什么?
他无奈转身,挥手离去:“你快回去吧,别一个人待着。我去云华殿了。”
“嗯。”她微笑目送他,方察觉心情好了许多。
复抬起头,不去看那一颗被长风摧下的梅,却望见满树疏影暗香,划出一轴无言的冬景。换个角度看世界,原来能有如此的不同。
春节过了,上元节接踵而至。
渊都张灯结彩,家家户户备了麻团、饺子、汤年糕,一片祥和气氛。
街道热闹,云华清冷。
琼芜端着刚做好的胶牙饧与春盘、五辛盘而来,给刚从宴会回来的江微尘当夜宵。
什么美食都勾不起他的食欲。这些时日,他心里忧虑,不想吃食,却还硬压着自己吃上许多,不想自己太过消瘦没了人形。
他已不在乎她能不能赶回来过节,只想知道她是否平安。
竟连一封信都没有……
“陛下,飞蝴太医为您煎的药。”琼芜埋着头走上天云殿,将一碗浓浓的中药放于桌上,刺鼻的气味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