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彘无意识吞咽,喉结一滚, 那颗晶核就被他咽了下去。

山洞中是肖彘急促的喘息声, 像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他两眼白翻, 十指深深抠入沙泥地里。

“陆时鸣,真的有用吗?”

倪阳看着依旧继续丧尸化的肖彘,喃喃自语,颓然的垂下了双臂。仿佛被抽干了身上的最后一丝力气。

“当活马医吧。”

陆时鸣说完,拿着自己的小斧头,慢条斯理站起来,“有人追过来了,我去解决一下。”

拖油瓶苏软软自告奋勇,“我也去。”

然后被陆时鸣按回了坑里。

男人去了很久,肖彘被倪阳用绳子捆着,压制在山洞的一个角落里。

肖彘的神色很难看。

他挣扎在清明与混沌之间。小山似得身体紧紧蜷缩起来,像块濒临崩溃的石头。

倪阳不能靠近。

她就只能呆呆的坐在不远处,端着手里的枪,隐忍的哭。

苏软软走过去,伸出胳膊,轻轻环住她。

甜腻的香味在山洞内弥散开来,就像盛开在冬日里的糜烂之花。寒风席卷而入,少女黑发铺叠,漂亮的小白花混杂着颗颗分明的粒雪从天而落,窸窸窣窣铺了一地。

肖彘被埋在里面,原本挣扎的身体渐渐平息下来。

倪阳的抽泣声也逐渐平稳下来。

天地归于一色,白雪如茫覆山。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破声。

苏软软猛地扭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夹杂着银雪的山风吹得迷了眼。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似乎有什么不可控的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