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遇太逸误终身,千年道行一朝丧”。
旁人都说太逸仪态无双,风姿高尚,言语难以形容万一,那么多人仅仅只是惊鸿一瞥,便失控沦陷,她日夜在旁,怎么可能不生绮念……
然而,只要这种深入骨髓的
恐惧不曾消除,她内心之中,就永远也不可能催化出爱慕之情。
但如今,她已不会对伏凌生出畏惧。
她憧憬他一往无前,宛若千山雪崩般的剑意,赞叹他行云流水般毫不滞涩的身法,欣喜于他绝境处毫不慌张,逢生处亦不惊喜的沉稳,
最大的快乐则是,这样的对手,每日也欣赏着自己。
她不再害怕与人拔剑,因为没有人带给她的恐惧,能超过太逸。
如果她已经可以和伏凌如此有来有回,那么,她也就用不着畏惧其他任何人——
在她心里,伏凌就是太逸。
原本是这样的……
可是,随着伏凌每日越来越神采飞扬,兴高采烈的与她讨论剑术,复盘切磋时的几处交手是否还有更好的破法……
他与她心中师尊的形象,越来越相差甚远。
师尊不会对她露出如此赞叹的神色,师尊不会把她当做势均力敌的对手,师尊也不会把她当做,可以平等对待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