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牛大花说了什么,刘庆国渐渐镇定下来,一阵风吹来,冻得他打了一个哆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夹着胳膊回到了住院楼,却没敢进去病房,只是在楼下找了个空座坐了下来,时不时的望向门口。

半个小时后,牛大花和刘建业到了。

一家三口凑在一起,嘀咕了半宿,定下了一个最初的方案。

十天后,池蜓出院,牛大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继续照顾她,一边让老伴人去城外的道观里求了不少驱邪避祸的护身符,一人带了好几个。

一百天后,刘庆国和池蜓带着孩子踏上了去三水县的列车。

一个月后,他自己回来了。

牛大花朝他身后看了一眼,见他身后没人,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没出什么意外吧?”

她关上门,给儿子倒了一杯水。

刘庆国却没接,“妈,你找的人靠谱吗?他们真的会把孩子送去一个好人家收养吗?”

那毕竟是他的儿子,又处了这么多天,多少有些感情。

牛大花眼神闪躲了几下,嘴上却说道,“那是肯定的,你放心吧。”

刘庆国不放心,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不行,我这心总是不安,妈你把那人的联系方式给我,我要去三水县看看小宝究竟被送去了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