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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他叹道:“走吧。”

等看看商仲随身携带的小黄鸡究竟有没有问题再说。

做完决定,康时回到自己房间,准备上床休息,但他很快又掀开被子爬起来,披上外套,走到商仲的房门前,以三短三长的方式耐心敲门。

商仲顶着鸡窝头,睡眼惺忪地打开门,见是康时,纳闷道:“有事吗?”

见康时不说话,他挪揄道:“该不是怕黑?”

康时抬起头,一双眼睛在黑夜中亮的可怕,还带着一丝惊恐,他指着三楼的方向,“我刚才起夜,好像看到那里站着一个女人盯着我。”

商仲听后面色大变,直觉朝第一个房间的方向看去。

见状,康时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商仲很快知道自己失态,调整表情后,不动声色道:“大约是你睡迷糊看错了。”

……

商永是在第二天凌晨回来,他的肩膀都湿透了,雪花融化过的痕迹非常明显,康时递了热毛巾给他。

商永接过来没有立刻擦干头发上的水珠,而是盯着康时看了一会儿,肯定的指出:“你一夜未睡。”

“听说下了大雪,”康时声音放得很低,“我有些担心你。”

谎言的魅力就在于它太好听了,明明知道有水分,还是不能拒绝它蛊惑人心的情感煽动。

就像商永可以从康时衬衣上一些黑灰,腰间擦过墙面留下白色的粉末推断出他昨晚做了什么,但听到这句话还是很高兴。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存在——说话能气死人,做事不顾后果,有时又工于心计,偏还叫人这么喜欢。

他用冰凉的手轻轻沾了一下康时头顶,“你的失忆大约也该好了。”

一句话暗指些什么,两人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