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自知酒力不好,还有过发酒疯的黑历史,因而摇了摇头,还劝道:“你也喝了不少了吧?少喝点呀,去睡觉呀。”
季云杉像是醉了一般,笑着道:“你喝一杯,我就不喝了。”
桌上的酒杯唯有一只罢了。
南方看了看他递过来的酒杯,最后还是拿起来一饮而尽。
然后又被季云杉倒了满满一杯。
南方:“……”
无语的南方想道:和醉酒的人生气不值当。
见季云杉一杯接一杯,没有住手的念头,南方只好找个话题来干扰他:“对了,之前听祁萧大概说过,你好像是在被人追杀,现在这样在南方教生活不会有问题吗?”
季云杉终于放下了酒杯。
少顷,他开口道:“无所谓,无所谓啊。”
似乎想到了什么,季云杉突然抓住了南方放在石桌上的手。
“你害怕我连累南方教?”他的声音清冷一如夏夜庭院中的井水。
南方缩了缩手指,回道:“不…不是啊,如果害怕的话我就不会带你回来啦。”
顺着季云杉的袖口,小白从里面钻了出来,慢悠悠地缠上了南方白皙的手腕。
南方现在已经很适应季云杉的这只宠物了,不会再怕它。
“我只是担心你这样抛头露面会不会被人抓走……”
季云杉笑得眼睛快要眯成一条线:“你放心,有祁萧在,他不会看着你被我连累的。而且……被抓走就被抓走吧。”
话音刚落,季云杉便从石椅上起来了。
“生本无欢,死又何惧。”
一条人人喊打的丧家犬罢了。
季云杉轻声念了一句,便抓起酒壶和酒杯晃悠悠地走远了。
南方看他晃晃悠悠的样子,有点担心,追着他跟了一路,直到把他送到房门前。
“幸好大佬的意识还算清醒,要不他连他房间在哪儿都不知道。”南方自言自语道。
这话音刚落,旁边的季云杉就一头栽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省,连带着想要扶他的南方也跟着跌了下去。
于是当半夜起来上茅房的左护法阿花睡眼朦胧地拐了个弯,入目所见的便是他敬爱的南方教主与某新来的堂主抱在一起的情景。
阿花:“……!”
那头南方还在试图把季云杉给拽起来,奈何他力气小,醉过去的人往往又是死沉死沉的,因此搂搂抱抱扑腾了半天,也没成功。
阿花急忙捂住了嘴巴,蹑手蹑脚地退了回去,从后面找了条绕远的路火急火燎地回房了。
第二天。
昨晚半宿没睡好觉的南方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拉开了房门,迎面就看见了守在门口的阿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