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疼不已,对于寒舟也有了些埋怨。却并非是埋怨于寒舟抢他的生意,而是他让了她那么多,她一面也不见他。
三年以来,万凌云几次想要见她,但一次也没能成。有时是苏长兄招待他,有时是小严招待他,他从没有见过她一面。
她说再也不见他,便再也不见他。
万凌云有些恨她。恨她狠心,恨她无情。他还记挂着她,她却一点也不惦记他。
“她这般不厚道,我要见一见她。”万凌云说着,便拿起大氅,要出门去。
“别去!”江悦连忙拦道,“你不要去。”
她不希望万凌云去。三年来,纵然万凌云待她很好,她也生了两个儿子,但是偶尔半夜醒来,她总看见他负手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明月,静静无言。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敢问他。直觉却认为,他在想苏凝烟。这是女人的直觉。但她又不好说,因为是他们对不起她。她占了便宜,总不好卖乖。
“外面下着雪。”江悦不敢说自己是因为吃醋,“待天晴了再说吧?”
万凌云却道:“待天晴了,更捉不着她了。”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没注意江悦眼底的惊惶和委屈。
骑在马上,踏雪奔腾时,万凌云心底涌起快意。寒风卷着大雪刮进脖子里,带来一片冰冷,他只觉得热血沸腾。她这次做了这样的事,还有什么理由不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