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雪此刻的心情,复杂难言。她一直觉得,庄和睿不会坐视不管,经常在姐妹中说他会帮忙平反。今日圣旨到了,还特意去感谢庄和睿。哪里想到,事情竟是这般?
再看跪在地上,一脸羞愧的庄和睿,连忙去扶他:“不怪你。怎么能怪你呢?是坏人做了坏事,我们都是受害者,怎么能怨到你头上?”
江大老爷挑了挑眉,未言语。
江二老爷则是脸上难堪,斥道:“雪儿!放开他!”
这件事的确怪不得庄和睿,因为叫庄和睿说的话,他绝不希望江家受牵连。但这话,不能由江如雪说,或者说,不能由二房的人说。
要说不怪罪,也只能是受到牵连的大房和三房来说。
这个女儿,简直不知轻重!
江二夫人连忙把女儿拉开了,还严厉地瞪了她一眼,不许她再说话。
这时江大老爷才开口道:“方才母亲说了,我们是一家人,同气连枝的手足,没有连累不连累一说。亲兄弟,能同甘也能共苦。这事不怪二房,更不该怪睿儿。”
就连被冤枉的大房都这样说了,三房自然也没二话,同道:“是!都是一家人!平反这事,睿儿没少跑腿,怎么也不能怪他!”
庄和睿一脸羞愧地被江三老爷扶起来。
平反后,一家人都激动不已,但是即刻回京却有点赶了。何况,经过这段时间的劳役,众人的身体都不大好。
“找个客栈休息几日。”江大哥说道,“大家缓一缓,歇口气,再回京。”
回京三千多里路,一路颠簸,众人如今松了口气,只怕反而比不得憋着口气的时候。老太太年岁又大了,更折腾不起。江大哥的建议,被众人采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