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只有皇上才是张继的主子……只是张继确实没有同伙,又怎能诬陷他人。”
“张继——那你倒是说说谁让你来的行宫!你是皇后的侍卫,难道不是皇后的安排!”光烈帝将手中的茶杯扔出去,正好砸在张继的额头上。
“皇上息怒!”
“皇上,此事与皇后娘娘无关,是罪臣私下里与鸾云殿的侍卫换了班才来了行宫,皇后娘娘根本不知道此事。”
所有人都赶紧跪下,静妃扣住他的手,劝慰道:“皇上先别急着生气,臣妾猜想张继只怕也有苦衷吧。张继,路小漫只是一个六品宫女,平日里也就跟着安太医,你与她素无交集,为什么要谋害她的性命?”
“……回娘娘的话,北宫之中病歾的宫女杜鹃……是罪臣心仪的女子。北宫里出来的人告诉罪臣,杜鹃会死是因为被灌下了大量的清酒,痘疮加剧难以控制而亡……罪臣只是想为杜鹃报仇而已!罪臣起初是想将路小漫扮作在潭水边烧烤饮酒过多坠潭身亡,但未料到她命大被人救了上来,罪臣怕她认出来,于是铤而走险。”
“报仇?如果不是路小漫,杜鹃会死的更早!况且杜鹃是自己偷了小漫的清酒,根本没人逼着她!本宫当时也在北宫,对发生的一切一清二楚!还有你说你心仪杜娟,那本宫问你,杜鹃脸上的泪痣,是长在左脸还是右脸!你想清楚了再回话!”
“是……在左脸……”
“真的是左脸吗?”
“罪臣记得,确实是左脸。”
静妃抿唇一笑,“张继,杜鹃的脸上根本没有泪痣!你连自己心仪的女子如何长相都记不住吗?”
张继低头道:“娘娘明鉴,罪臣一直以来只是远远望着她,未曾走近过,实在记不得杜鹃脸上的这些细枝末节……”
“远远望着她,未曾走近过?看来你对杜鹃还真是发乎情止乎礼了!”静妃侧目望向宁伊,“宁伊,你说,杜鹃之前是哪个宫里的?”
“回娘娘,杜鹃被送去北宫之前,是制衣局的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