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谦!朕自问待你不薄,对你信任有加!你是看着朕长大的老人了,甚至于当年疏影有孕朕都是放心交到你的手上!”
“皇上!微臣冤枉!微臣不记得自己给静妃下过这样的方子!微臣的每一道药方都是亲手送到药房,任何医嘱都要亲口说给药童听,怎么可能会做出将药方压在药案上就离开的事情?”
“皇上,这几日杜太医的儿媳妇快要生了,他每日都要往返宫中与家中,杜太医本就年事已高,是不是太过劳累所以给静妃娘娘开错药了?”
皇上身边的王总管说出心中想法。
这一说,杜太医忽然想起什么,“皇上!这药方不是微臣开给静妃娘娘的,是微臣开给自己儿媳的!微臣的儿媳到了日子还没有生产的迹象,于是微臣给她开了一副催产药,微臣的用药比一般催产药的性子要柔和,因为药力若重了,极易造成生产时的血崩……可这药方微臣是在家中写得,而且还亲手交给了京城里的十方药坊,根本不应该在宫中啊!”
路小漫这么一听,想起安致君说过静妃服下的催产药药效不重,否则这孩子就当真保不住了。
“皇上,微臣可否看一看杜太医的药方?”
一直沉默的安致君忽然说话了。
“拿去让安太医看看。”
安致君的手指捻过纸张,低头道:“皇上,这药方所用的纸张确实与宫中太医院所用不同,太医院的纸张较之要略厚,纸张的纹理也更加细腻。这张纸应该是民间所用。微臣怀疑,是不是有人从十方药坊得到了杜太医的药方,带入宫中,鱼目混珠。药童既然认出了杜太医的字迹,就不会再去多想这纸张与平时有何不同。”
“那么药方下面的那行医嘱如何解释!难道那不也是杜太医的亲笔吗!”
路小漫原本松了的一口气又再度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