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漫掏出两文钱,买了一碗,双手捂着瓷碗,看着袅袅热气腾空而上消散在视线之中,路小漫只觉得暖洋洋的。直到那碗馄炖放凉了,她还是没有忍心吃上一口。
因为她知道,只有这样它才是世间最美味的馄炖。
起身时,已然临近子夜,按道理宫门早就关了,但是陈顺知道她去喝安致君的喜酒,特地给南门偏门的侍卫打了招呼,无论多晚都得放这丫头回来。
路小漫知道陈顺的好心,但她其实并不那么想要回去。“回去”总是用在自己归属的地方,但皇宫不是她的归属。
不知不觉,她来到了京城有名的销金窟。耳边是丝竹不绝,时而婉转时而幽怨时而暧昧撩拨的吟唱,就连风中都洋溢着某种香气。
无数明丽女子一脸娇柔挥舞着香绢,下一刻就被人揽入怀中,耳鬓厮磨。
而路小漫明明不属于这里,却又觉得如此新奇。
就在她张大了眼睛要将这一切看个清楚时,几个歪瓜裂枣衣衫不整的男子围了上来。
“哟,这小姑娘眉清目秀的,长的还真是标致啊?哪个妓坊的啊?”
“该不会是被卖了身,偷跑出来的吧?”
路小漫向后退了一步,他们酒气冲天,神情举止一看就是京城中的纨绔子弟。与他们纠缠自己吃不到好果子。死老头子说过,别和流氓讲道理,别与流氓论是非,更加不要与流氓争一时长短,说白了就是惹不起一定要躲得起。
路小漫转过身去,这个地方她只是一不留神走进来,这么大夜晚又是姑娘家,本就不该来。
还没走两步,肩膀被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