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赵家和五皇子之间就更加紧密了,且不说朝中文官赵阁老的门生不少,单单一个手握重兵的赵骁也是不得了……娘娘,您可有什么想法?”
“本宫能有什么想法。当年赵云衣的胎都是路小漫给保下来的,她通宵医术,要在御膳房和内务府做手脚只怕很容易就被识破了。如今她日夜待在南园,五皇子也时刻派人看着,你有下手的机会吗?”
“……如果她腹中的孩子不是五皇子的呢?”墨心低着头小声道。
“哼……若真传了流言出去,只怕过没多久,她肚子里的孩子就传成是晋王的了!”
“也不只是晋王啊,路小漫朝夕相处的男人不是还有一个吗?”
“你是说……安致君?”
“正是。”
容贵妃摇了摇头,“这条路行不通。安致君在宫中是出了名的君子,而且他为人谨慎小心,他带着路小漫这么多年都没传出什么事儿来,偏偏等到路小漫有孕了,这顶帽子就扣在他身上,且不说宫里人怎么评说,闹到皇上哪儿去,我们可别偷鸡不成蚀把米。再等等吧,到孩子落地还有的是时间,我们缺的就是个机会。最近朝中可有什么大事?”
“有,岭南冻土了,风雪交加,不少百姓都冻死了。皇上本来下了旨命廉亲王为钦差,督送棉袄棉被还有过冬的粮食前往岭南,可有人来报说物资运到岭南时候只剩下十二车棉被和二十车粮食了,足足少了一半还多。廉亲王说在路上遇见暴风雪,车辆倾翻,落入山崖,无法挽回。可是有人却密奏,是因为廉亲王收受了贿赂,将棉被和粮食克扣了!”
“皇上什么意思?”
“皇上自然大怒,亲命大理寺卿彻查此事!朝中传出流言,说有部分物资从端王的账面上过了手,这样一来,端王也被牵扯其中。皇上现在不仅要查廉亲王,连端王府的大小账目都要查。”
“朝中大员,有几人的账面是过得去眼的?就算做的再漂亮,可只要有心去看,终归还是能看出问题的。这一次不仅廉亲王要倒,端王只怕也不得皇上心意了。”容贵妃轻笑了一声。
“端裕皇后逼宫,本就是忤逆谋反的大罪,端王没有被贬为庶人已经让所有人意外了。这一次,皇上是不可能心软了。”
翌日,积压多时的天空乌云翻滚,这场大雪总算落了下来。
洋洋洒洒,压弯了枝头,模糊了宫太楼阁,就连宁静的池水也被白雪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