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兰知道何妈妈不比她们,是个有家有业的。且她男人还是谢府外院里的大管事呢,却是有些个大体面的,还有两个小子,听说大的前些日子要说亲事来着。想必家里也有一大摊子的事情。
其实当初姑娘进来何府,巧兰就劝着何妈妈不必跟着来了,估摸着也就住上一两个月,何府这边纵然不放,那边老太太必是要来接的。哪里会有什么事,就算有事,再遣了人去寻她,也不耽搁什么。可何妈妈就是不放心巴巴的跟了来,只隔三差五的抽了空子才回家去瞧瞧。也亏了他男人不恼她。
巧兰想着自己将来若是到了非要嫁的时节,也寻一个这样老实的就好了。可男人中间这样本分的又能有几个呢。
想到此,不由得一叹,端了阵线笸箩坐在窗子下的廊凳上做针线。
这边谢桥却真正睡了过去,而且一梦到了前世。大约是近日里画画,勾起了藏在心底的那些记忆。谢桥前世是做广告的,利用电脑做平面设计,是最基本的技能,早就成了熟练工。因此有些绘画功底。但是现代注重逼真,所以于古代这些写意山水上,她是不怎么通的。虽也能理解其中所表达的意境,但让她执笔表现出来,却难了。
偏偏谢府何府都请了教授绘画的先生。谢桥也只能暂时以新奇的画法应付过去。可画着画着,谢桥却发现丢了许多年的素描,竟然被她捡了起来。如今却越画越有感觉,要不然这次给外祖父的寿礼,她也不敢轻易露怯。
何家虽说不如谢家是累世的世族阀门,却是如今正当运势的新贵。外祖父手握实权,德高望重,想必那来贺寿的都不是常人。若是一个不好,被人笑了去,可不怎么妥当。
谢桥也不傻,早就知道要想在这古代好好生存下去,就要一切按照古代的规则来,错一步,都可能会累及一生,尤其女子。
不用何妈妈给她掰开揉碎的讲,她也知道,能保证自己无忧的靠山,目前来说,就是祖母和这边的外祖父,有这两个人在,即便将来嫁的不如意,也不至于被人欺负了去的。所以这两个人至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