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父亲在一边听了。一声也不言语。大约知道,祖父这是被大姑姑的死伤的怕了。如今对桥妹妹却有些草木皆兵。不过依着他瞧,桥妹妹毕竟不是大姑姑,即便聪明,却是个心思极灵透的。再说,桥妹妹却也并非十全十美,例如琴艺。
那日里路过这锄月轩,在墙外面就听见,桥妹妹的琴声,虽然勉强成调,若说技艺上,却真真是个不开窍的。
想到此,何子谦不禁摇头失笑起来。
他进了锄月轩的院子,廊下的暖月见了,刚要请安。何子谦却摆摆手,纤长的手指放在唇上,嘘了一声,示意她不要出声。自己却轻手轻脚的进了西边的屋子。
见桥妹妹正在案前执笔画的极是入神,边上的巧兰丫头也认真的瞧着。主仆两人谁也没瞧见他进来。子谦不禁勾起一弯笑意,也凑过去瞧。
迎面男子的气息飘过来,巧兰抬头,见是何子谦忙蹲身一福:
『子谦少爷』
谢桥放下笔,抬起头来眨眨眼睛,歪着头道:
『我听你的丫头说,子谦哥哥近日里忙得不行,怎么这会子功夫却得了闲』
何子谦却不理会她的调侃,只低头去细细端详她手下的画,半响才道:
『我倒不知道妹妹真有如此的本事,这画画的好还罢了,这番巧思却真真难得,难为你怎么想出来的,祖父指不定如何欢喜呢』
谢桥却笑了,使唤了巧兰去外面泡茶,自己让着子谦一起坐在那边的炕上,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