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宝树进来给父母请过安,就站在一边。
大老爷瞄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在心里对比那两个侄子,无论容貌气韵都生生高出了一大截,不禁老怀大慰,他也知道自己的作为不妥当,只不过改不过来罢了。瞧着儿子争气,也觉得高兴,他这种心态其实殊为可笑。
大太太问了些琐事,才道:
『刚才吃饭时匆忙,也没得空问你,这几日总瞧不见你的影儿,就是你三妹妹那里,这一程子也仿佛去的少了,整日里忙些什么?』
谢宝树目光微闪,知道自己要出门那件事,如今正是说的机会,遂开口道:
『慎远得了个差事,年后跟着太子爷去南边巡视河道,我想着和他一起去历练历练,太子爷已然准了』
大太太大老爷听了,都吓了一跳,这可是从那里说起的事。虽知道这是个大好的机会,可长这般大,宝树何曾出过远门,却是如何能放心的下。
大老爷皱皱眉道:
『你二叔刚从南边回来,私下和我说,南边的河道修的不甚牢固,每年春讯又急,即便跟着太子爷,也不怎么妥当,你如今还小呢,过些年再历练也是一样的』
大太太也说:
『莫如找太子回了这个差事吧』
谢宝树抬起头来,目光射出一片晶莹坚定之光:
『男儿志在四方,总守在家里有什么出息,慎远和我一般大,已经跟着太子爷办了小半年的差事,论金贵,我远不及慎远,再说这个机会是我求了慎远,好不用意才得来的,怎么能错失了去,老爷太太尽管放心。太子爷乃是一国储君,必然不会有任何闪失的』
大老爷想想也在理,不出去历练历练,总是个孩子,出了一趟回来,说不定就是大人了,遂嘱咐他几句点头应了。
谢宝树心里大喜,出了门,拐个弯就奔谢桥那里去了,想着把这个利好的消息先告诉谢桥知道,两人一起高兴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