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桥松了口气,也不再纠缠,躬身一揖,转身和林伯走了。
出了保和堂,谢桥才暗暗抹了把冷汗,真挺佩服自己的,竟然东挪西借,凑出这么篇绕嘴唬人的八股文来,看起来,往常先生留的那些八股命题作文,还是有些用处的,转身就看到林伯一幅崇拜的目光,谢桥有些发窘挥挥手道:
『这就回府吧,不管如何,总是有了希望。』
镇南王历琮之走到窗前,掀开窗边的垂纱向下面望了望,直到谢桥的马车见不到影子,才转回头来疑惑的道:
『怎的竟如此面善,那里见过不曾』
寒清问道:
『师兄认识他』
历琮之摇摇头:
『一时却想不起来,有几分面善』
寒清欲言又止:
『那明日?』
历琮之挥挥手:
『说起来谢宜岳和公主下嫁也无干系,只前一阵子我有些迁怒他罢了,如今想来若上任不过一年,就病死任上,本王也不好交代'
说到此,冷哼一声道:
『皇上打的如意算盘,嫁个公主过来,便过来好了,横竖一个无用的摆设罢了,只要无子嗣,有什么打紧的,不过,谢宜岳这个儿子倒是聪明的紧,以前倒是没理会,若是廷峰廷俊如他一般便好了。』
忽然想起刚才抬头和自己对视的那对眸子,真是说不出的干净,仿似普济寺后山的那汪清泉一般澄澈,却也说不出的熟稔。
第二日一早,林伯在府外候着,临近辰时,那位女神医的马车到了门前,林伯才悄悄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