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仪门下车,谢桥低声嘱咐巧月:
『今儿的事,必不要传出去才好,你交代下去,二爷哪里也不许透了一丁点风过去』
巧月知道这其中的厉害,虽说姑娘着实和穆通没什么,可这好说,却真不好听,传出去难免别人乱嚼舌头,二爷若是知道了,心里没准也存了疙瘩,毕竟她们几个晓得底细的都知道,都到了如今这时候了,姑娘和子谦少爷旧年那点无关紧要的事,二爷还时常吃味呢。
便是瞧见了姑娘这里收着,子谦少爷那时送过来的一两样玩意东西,面子上虽没什么,可不上两日,便会悄不言的,寻了个差不多的来给姑娘,就知道心里其实在意着呢,说起这个,巧月也不禁好笑,平日看着最是大度的人,偏在这上面,小心眼儿的出奇,倒令人哭笑不得。
如今旧年那些别人送的东西,姑娘都让严严实实的收了起来,省的二爷看见了,心里又不爽快,那也不过是几样东西,尚且如此,若是知道姑娘私底下和南丰国的太子有来往,可真不知道要怎样了呢。
谢桥她们哪里知道,她们进去珠玉斋的光景,正恰巧落进对面茶楼里,闲坐无聊的秦思明眼里,这个如花似玉的弟媳妇,在家里轻易都瞧不见一面,这时候呼啦吧的在街上看见,秦思义还能不上心。
见她留下婆子在外头候着,自己跟着丫头进了里头去,大约有一盏茶的功夫才出来,也没见买了什么东西,秦思义一开始还真没多想,就是想瞧着这么个大美人也是好的,可弟媳妇的车刚走不大会儿,从珠玉斋门里头又出来一个人,秦思义才楞了。
秦思义自是认识这位是南丰国的太子殿下,正纳闷,这两个人怎么一前一后的,从玉器铺子里出来,就见这位南丰国太子一副神思不属的模样,望着弟媳妇远去的马车发了会儿呆,直到看不见影儿,才上马走了。
秦思义专会在这些上面做功夫,只看这位南丰国太子的形容,就知道必然和弟媳妇有旧,秦思义激动起来,心里琢磨着,平日瞧着弟媳妇,端庄持重不可冒犯的模样,原来骨子里还有这么档子风流官司,且瞧着弟弟和她终日恩爱的模样,家里几个女人逮着空,就和自己闹上一场,令人烦闷不已。
秦思义这人,阴损混蛋,那里是什么好人,心里想着倒是要搅合搅合弟弟两口子,他就不信思明若知道了,还能这样宠着他媳妇,自己女人背着自己偷见别的男人,谁能忍得下这口气,虽没真拿住弟媳妇实在的把柄,可秦思义十拿九稳,这两个人关系指定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