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义愣了愣,心说,这小丫头如此姿色,又这般厨艺,按理说寻个豪门大户嫁了也不难啊,便不能当大房夫人,偏房还是可得,怎会嫁这么个下人?
不过,这个人虽戴着面具,脸烧坏了,可通身上下这股气势,却着实不像个下人。
瞄了安然一眼,也不免说了一句:“倒是个有福的,能娶这么一位心里手巧的夫人。”
梅大微微躬身:“大人谬赞了。”便不再言语。
听他说话的嗓音古怪难听:“你的嗓子?”
岳锦堂接过去道:“梅兄家里失了火,能得一条活命已是造化。”
梅兄?上官义不免皱了皱眉,岳锦堂虽不拘小节,却自视极高,能得他称兄道弟之人,必有过人之处,莫非自己眼拙,没看出来,这梅大竟是位深藏不漏的厉害角色。
却,这会儿也没心思琢磨这些了,场上已分出了胜负,简直就是一面倒,左边的一盘子底下的白宣纸上,一道一道的墨迹甚为鲜明,而右边盘子下头虽有几道,也不过小猫三两只,估计是王品荣带来那几个厨子画上去的。
岳锦堂笑了一声:“还真是高下立分。”走过去把那个道儿多的盘子拿了起来,下头的白纸上是岳锦堂凤飞凤舞的字,一个个大大的安。
瞧见这个字,梅大忽觉心里分外舒坦,从一开始,这丫头就注定了是他安家的人,只不过,什么时候能名正言顺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