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家的忙道:“时候不早,老爷夫人也该安置了。“
一句话说的曼娘俏脸通红,虽能自在的面对皓思皓玉,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一提到这事儿,难免害臊,却也跟在了嘉言身后,两口子一前一后回了新房。
安远家的也机灵,虽说晚了,该有的仍是一样没落下,撒账子,念喜歌……所有环节都过去了,便恭喜了两位新人,把伺候的人从新房叫了出去,只留下两人相对而坐。
曼娘头上的盖头还未掀开,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动手,忍不住透过红纱看了过去,见他定定望着自己,不知看什么呢,琢磨如今还要这劳什子规矩做什么,刚要伸手去揭自己的盖头,却不想嘉言先一步用秤杆儿挑了开去。
四目对视良久,嘉言略迟疑道:"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曼娘:“你,想起来了。”
嘉言愣了愣:“我们当真见过?”
曼娘脸色微微暗了暗,自己挂念了这么多年的人,竟然把自己忘了,却又一想,当年不过一面之缘,他哪会记得这些,只瞧着自己眼熟,已是造化了,他不记得怕什么,自己记得不就成了。
想到此,开口道:“老爷可否还记得那年您进京赶考的时节,在珍宝斋附近,救过一对被地痞拦截调戏的主仆。”
她一说,嘉言倒是想了起来,当时自己天天都在家里攻读诗书,极少出去,那天是珍宝斋来了新书,大掌柜叫人给自己送信儿,让自己过去挑,这才出去,不想却遇上几个地痞调戏良家女子,自己怎能袖手旁观,出手帮了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