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严奕拱手行礼道,他身边的徐惟见状,连忙也紧张地低头行礼。
“你有何事?”印心一看就认出了,这是年前那个画画的少年,他还给过他一只令牌。今儿这架势来,是有事求他。
“我命严奕,家父是靖远侯严伯冬。我有一事相求。”严奕把令牌拿出来,握在手里说道。
“说罢。”印心伸手取过令牌,收入怀中。
“我,我想拜入尹阁老门下学画,请九千岁帮我。”严奕低着头请求道。
“尹阁老?他不是退居国子监,坐先生去了吗?你想学画,大可以进入国子监。”一个侯爷的儿子,进国子监应该不难罢。
“进国子监容易,可是……我爹并不同意我学画,他不会让我进国子监。”
“你的意思是,要我说服你爹,同意你学画?还是说,让你进入国子监,顺利拜在尹阁老门下?”
“两者皆是。”严奕抿了抿唇说道。
身边徐惟一阵胆寒,他觉得严奕也太大胆了,居然提这么过分的要求,还要两者都是。人家可不是专门管这些闲事的。
“倒也不是不行。”印心看了一眼施宁,对那少年说道:“看在你画技还不错的份儿上,我帮你一帮也不难。”靖远侯府是吧,虽则没有交情,可是也不妨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