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想的太多啦,我们可不会不管你。我肯定你不会沦落到那样,相反,等你的女儿们或出嫁或拥有自己的大房子了,妈妈尽可以在女儿们的家里随意居住,只要您高兴。”
班纳特太太没注意到伊丽莎白将出嫁和拥有房子分开来说,她沉浸在自己可怕的想象里,“一想起来我就头疼,这可恶的限定继承,我们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财产交给别人。尤其根本不能保证那人有良心!”
听她说这话,伊丽莎白心里一动,她起意要给妈妈打个预防针——鉴于柯林斯表兄绝算不上个良配。于是,做女儿的便说:“妈妈你说的对极了。外人继承财产,谁能保证他是个感恩回报的好人呢。就像那个亚特伍德,不光继承了亲戚的财产,还娶了他们唯一的孙女,可结果呢?这样薄情寡义,致使那位老夫人无家可归,那也别指望那家人会善待她孙女,这才是最叫人气愤齿冷的地方呐。可怜的老夫人因为疼爱孙女才愿意把她嫁给亚特伍德,谁知却害了她。”
班纳特太太捂着额头叫着“我可怜的神经”哭起来。
伊丽莎白便说:“好妈妈,听爸爸说将来要继承我们家房产和农庄的那位表兄,他的父亲和我们家班纳特先生极其不和睦,这十几年几乎都断绝往来。而那位表兄长大之后也从未写信问候过爸爸,爸爸甚至从未见过他。明明他不可能不知道他将来也许会继承我们家的田产。这样的人,能跟班纳特家有多少情分呢,或者能指望他对我们讲良心吗?”
“我们都难过要把财产给外人这件事。可亲爱的妈妈,想想亚特伍德,您千万别动叫他成为你女婿的心思!”这种‘回收止损’的想法还是尽早打住,伊丽莎白直说道:“不然的话,您不仅失去财产,可能还会赔进去一个宝贝女儿。没有比这更悲惨的事了!”
班纳特太太气的用手拍她手臂:“你这个坏姑娘,坏姑娘!你为什么要提醒妈妈?这是件多么冷酷的事。”
显然在班纳特太太的心里,那位柯林斯表侄已经十恶不赦,她简单的脑子里已经认定他是个卑鄙**的伪君子,和亚特伍德一样的人。经过亚特伍德一事,就算这会儿柯林斯百般恳切求娶她的任何一个女儿,班纳特太太都不会同意。
她哀哀的哭泣:“我有五个女儿,却连继承财产的表侄都不能成为女婿!上帝啊,我太命苦啦!”
伊丽莎白本正安慰她,却险些被她这句话引的笑出来。
不过班纳特太太藏着别的心事。她只哭了一会,骂了柯林斯几句就收住了,倒让伊丽莎白有点惊讶。
“妈妈,你肯定有别的事情!”伊丽莎白说。
班纳特太太脸上的泪痕还没擦干,红晕就爬了上来。她有些难以开口,这种事情,跟未婚的女儿,尤其连社交界都还没踏入的女儿商量,纵然是从不慎重做事的班纳特太太都难为情。
但莉齐是唯一能帮忙的人了。
“好啦,妈妈的小莉齐。”班纳特太太红着脸说:“的确有件事,连班纳特先生都帮不上忙,妈妈只能告诉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