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仔细把了脉,回头道:“夫气贵舒而不贵郁,舒则周身畅利,郁则百脉违和,故日喜则气缓,然缓者,因有徐和、畅利之义……”
裴毓早已不耐:“说重点!”
御医连忙说道:“气要舒畅而不能郁结,气舒则全身畅快清慡,气郁则百脉失于和畅,公主忧思郁结,可要注意饮食起居。每日应多言少行,老臣开可清肺的方子,添些药去,还能保胎凝神。”
裴毓听懂了点:“忧思郁结?”
御医点头:“对孩子也不妥。”
他又详细问了问,回头对上裴敏冷清的眼,赶紧又沾了水,拿出帕子给她擦脸和手去温。红药去煎药了,裴毓动作轻柔,看着她声音都似乎沾了蜜一样。
“你还能有什么事情忧思郁结?难不成是怕我真娶了别人?”
“滚,”裴敏瞥着他无力道:“你要不要脸?”很怕他得意了去,解释道:“我是惦记叶恬,想给她接回来。”
裴毓才不信,扯开笑容,对她挑眉:“你别乱想,等桃花开了咱们就成亲!”想了想桃花还得有两个月才开又有点等不及:“哦不,我一会儿就去禀明姑姑,尽快成亲!”
裴敏定定地看着他,试探出声:“我记得你是我的面首了?”
他还处于马上成亲的兴奋当中,摊开帕子在脸上使劲揉了揉,听见她这么一说,露出双眼来:“不是吧?我儿子是嫡亲的皇孙,必须姓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