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位中一一拔出,蒙泰在通顺的血脉中咳嗽了两声。
苏流云抖着手将金针弃在地上,他一路疾奔回到京城,这会儿费了内力和药血,已是虚弱至极。
他坐在c黄边好半晌,直到外面若隐若现的脚步声,才缓过神来,不消说,门外自然是纳兰,流云叹息着站起身来,走到门前打开房门,日暮的余光在他眼中恍惚地闪动,一人靠着墙壁,仰头看着天边正出神。
“怎么样?”纳兰看着天边的云,肯定道:“他没事了吧!”
“嗯,”流云站定:“已无大碍,可他服药太久,怕是要落下病根了。”
“多谢,”纳兰收回目光真诚的看着他,她的目光随着他手臂流下的血迹缓缓飘忽:“可欺君之罪罪不可免。”
“我知道,”流云低笑道:“可我至少救了一个人。”
“嗯,”纳兰已无话可说:“知道就好。”
她不再看他,一边等待已久的侍卫迅速围了上来,流云鼻尖微酸,他脸色苍白的可怕,顿了顿想问问她是否真的相信了蒙泰的话,想了想却什么都没有说,从容地戴上枷锁奔赴天牢……
纳兰站在门口,身后锁链的声音逐渐消失,那叮当之声却不绝于耳,仿佛这个人从未走远。
屋内传来啪地一声,她赶紧推门而入,兰秀拦住了蒙恬等人,想了想给门关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