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一下子就想起了昨晚的事情,那些被褥里黏黏糊糊,湿哒哒的缠绵和亲吻,方吾秋脸倏地泛红,连脖子上都爬着红痕,他忙道:“别,别说了!”
“那你说说,到底写了什么?”楚骞故作疑惑:“秋儿,你先开门,和我说清楚好吗?”
他频繁询问究竟写了什么,语气里没有调侃和怒意,懵懵的,好像真的不知道。
难道楚骞没有看到那张字条?方吾秋不由得想,字条很小,又放在茶几上,要是真的没有看见,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就比如,起床后,去换衣,然后洗漱,吃早餐,不一定会去客厅的茶几。
他在脑子里想了下楚骞起来的路线痕迹,脑子里猛地哐当两声,觉得自己傻到家了,那会儿正要走的时候心里太慌乱,就随手扯便利贴写了。
方吾秋揉揉眉心,那现在该怎么办,重新说吗?还是干脆直接分手?
他突然就不知道怎么办了,躲在试衣间里闷闷不言。
楚骞瞧着里面没有声响,心道秋儿肯定是相信了,便继续引他出来:“秋儿,你先打开门,我们好好谈谈行吗,不管有什么事,我想如果不当面谈清楚,总是说不好的。”
“你说是不是?”楚骞低叹了声。
这倒也是,如果不把事情说清楚,那任着脑袋瓜胡思乱想,想来想去还是没解决事情,自己也心里遭殃。
方吾秋毫无疑问地再次被楚骞忽悠了,慢吞吞上前两步,手握在门把手那里,一扭。
房门被推开一个小缝,楚骞眼睛一亮,心道就是这个时候,便赶紧乘势猛一拉开门,眼疾手快,不等方吾秋出来,就先抵进去。
砰哐两声,反手关门。
方吾秋没反应过来,下意识一声惊呼,直接被楚骞压着抵在墙上。
微微凌乱的衣裳,写了戏妆后出水芙蓉的脸颊,狭窄逼仄的试衣间里,方吾秋仓皇抬眼,就撞进了一双染着浓墨的眼睛里。
漆黑浓墨,在深渊的最深处,疯狂旋转,落下陷阱,等待一个人跌落进来。
方吾秋哪想到他居然这样强势,一进来就桎梏着自己无法动弹。那双漆黑的眼睛深深沉沉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藏匿着叫他泥足深陷的东西,他不敢看,喉咙艰涩地吞咽两次,便微垂下眼睛,一时无言。
逼仄的试衣间,因为楚骞势在必得的目光,渐渐染上泛着醉意的旖旎。
“秋儿。”楚骞唤他。
方吾秋没有抬头,支支吾吾的“唔”了声。
楚骞单手扣着他的腰,俯低头,眼睛去追他的眸光所在。而这时稍稍冷静下来后,楚骞才看到方吾秋居然衣衫略有不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