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可当朝打死大臣,自尧舜至明,四千余年,闻所未闻啊。

谁知于少保话还未讲完,“除了马顺,还打死了毛贵和王长随。”

话已至此,司徒陌终于明白了于谦的本意,朝廷已然大乱,朱祁钰虽然登基,但他根基不稳,不足以稳定人心,大明朝实际处于风雨飘摇的危难当头。

除了内忧,还有外患。

于谦继续说道:“太上皇这月余被也先挟持着到处奔走,宣府和大同的城关都快被也先砸烂了。”

司徒陌沉默不语,也先这招实在狠辣,宣府的守将是杨洪,大同的守将是郭登,皇帝在城门外扣门喊开,他二人可如何应对才好。

开,对不起明朝列祖列宗,乃是不忠。

不开,对不起恪尽职守的明朝皇帝,亦是不忠。

都是杀头之罪。

正在游弋之际,于谦开口帮他解惑,“郭公和杨公两相权衡取其轻,只能闭关不开。”

司徒陌叹了口气,也只能如此了。

于谦又言道:“这两日我得到情报,也先带着太上皇,正往紫荆关行进,郭登和杨洪他不敢招惹,怕是要去紫荆关试上一试。”

我正端了茶壶准备给于谦添水,闻听此言,手中物件应声落地,“当啷”一声,犹如闷雷。

司徒陌转眼看我,眼中并无责怪之意,他抬了抬手,“去让管家进来收拾干净,你如此慌张,所为何事?”

我不敢与二人对视,撇过眼去,只低低回了一句,“只是手滑。”

说完便匆匆推门而出,去找管家。

可我心中明白,大战就在眼前了。

因为也先,正是从紫荆关外长驱直入,而他入关之后,北京城外,再无险可守。

也先的军队,很快就将兵临城下。

第37章

我匆匆去了前院,命管家找了丫鬟前去打扫,我有些踌躇,不知是否该重新回去伺候。

谁知一个愣神的功夫,外间便下起雨来,秋雨乍寒,我身上的衣裳有些单薄,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起了怠懒之心,昨晚几乎一宿没睡,上半夜伺候男人,下半年新唐又闹起夜来。

这会儿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一下,我便泛起困来。

现代社会培养的性格和意识是深入骨髓的,轻易改变不了,就像这会儿,我想着回去小憩一会儿,两只脚便自个有了意识,自发自觉地往我住得院子迈出步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