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倦轻咳一声,脸上有些挂不住,随意丢开那本书:“就是和老师说的那样,随便消磨下时间罢了。”
要不是一直盯着陆清则的脸,会忍不住冒出些他自己都觉得肮脏下流的念头,他也不会让长顺找来本佛经看。
听说读佛经能让人凝心静神,清心寡欲。
虽然他嗅着怀里的幽幽梅香,并未感到一丝一毫的清与静。
果然佛道之说,都是虚妄。
陆清则狐疑地又瞅了几眼那本书:“真没半路遇到哪位高僧,把陛下给度化了?”
这话就是开玩笑了。
也只有陆清则敢开这样的玩笑。
宁倦莞尔,敲了三下马车,顺着他说下去:“那恐怕就算是真佛下来,要渡朕也不够格。”
陆清则也没再纠结那本佛经,刚醒来口渴得很,伸手想倒杯茶水。
宁倦动作比他快,手一伸,稳稳地倒了杯茶,递到他嘴边。
温热的茶水入喉,缓解了烧灼的干渴,陆清则欣慰地掀起眼皮瞅了眼宁倦。
想来等以后宁倦遇到喜欢的女孩子,也会这般体贴入微。
哪个女孩子会不喜欢他家小崽子呢?
他闷着乐了下,掀开帘子往外看了眼:“怎么还没到湖州吗?”
宁倦怕行途匆匆,颠散了他好不容易凑起来的老师,所以马车行得很慢。
长顺和陈小刀正在外面走着,叽叽哇哇地讨论些八卦,听到敲击的声音,长顺提着点心就爬上了马车。
正巧听到陆清则的话,长顺笑着解答:“陆大人睡糊涂啦,这不是去湖州的路,是去临安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