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倦薄薄的眼皮一掀:“上刑了?”
“还没来得及,威逼恐吓了他一番,什么也没说。”郑垚挠挠头,“微臣派人去找了陆大人从前的街坊邻居,以及段府附近的百姓,都说不知道陆大人与段凌光认识。”
宁倦面无表情地揉碎了一把荷花:“再查,将段凌光生平每一件事,从大到小,悉数翻出来。”
别人不知道,他却很清楚,以陆清则的性子,不可能和一个刚认识的人那么亲近,还上人家的画舫相谈甚欢。
方才他让人诈了一下陈小刀,陈小刀很机敏,虽然没问出什么,却还是有了点破绽,在听到段凌光的名字时,表情有了不同的变化。
陆清则偷溜出去,是为了见段凌光,与他私会。
段凌光有什么特别的?
他没办法将那些强硬的手段加诸在陆清则身上,那就把段凌光翻个底朝天。
总能发现陆清则避而不谈的秘密。
这件事,无论是出于私心嫉妒,还是其他什么,他都必须查清楚。
郑垚许久没见宁倦发这么大火了,默默为陆清则祈祷了两声,退了下去。
一门之隔的屋内,陆清则也在陈小刀的帮助下喝完了药。
不一会儿,大半夜被从床上挖起来的徐恕脸色不善地推门进屋,跟入无人之境似的,毫不客气地拉过陆清则的手,把住他的脉搏,诊了会儿脉,又观察了下他的气色,没好气地教训了句:“身体不好就少折腾,你不嫌折腾,我还折腾呢。”
说完,不等陆清则说话,又拔腿离开了屋子,走出去对守在院中的宁倦道:“气急攻心,又受了凉,没什么大碍,按着现在的方子,再喝两天药就没事了。”
说着,打了个呵欠,忍不住八卦:“陆太傅平日里四平八稳的,心境最是沉稳,陛下是做了什么,才把他气成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