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科道:“陛下睡梦不稳,每夜会焚点安息香,方才郑大人派人搜查了一通,搜出了香灰有异,下官看过,是安息香中被掺了毒。”
顿了顿,他看看陆清则紧握着的手,低头补充道:“此毒毒性猛烈,极为危险,好在陛下只是焚烧吸入,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我等会竭尽全力找出解毒之法。”
陆清则深深吸了口气,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徐大夫呢?”
陈科脸色更显遗憾,叹息一声:“您应该发现了,郑大人不在,自徐大夫随着陛下进京以来,都是徐大夫进宫为陛下请平安脉,方才排查了一通后,确认只有徐大夫有机会下毒……徐大夫医术甚为高明,以他的天资,毒术与医术必然不分伯仲,恐怕……郑大人已经去抓捕徐大夫了。”
听到这句话,陆清则反而冷静了下来。
既然郑垚去抓徐恕了,那这就是还在按计划走着。
只是……
他扶着床架,额角还是禁不住突突直跳,简直想把宁倦掀起来。
做戏就做戏,你做那么全套干什么?想让卫鹤荣给你发个小金人吗!
陆清则垂下眼睫,半跪在床边,握住宁倦冷冰冰的手。
和少年以往炽烈、充满生命活力的热度不一样。
就算知道这是做戏,宁倦会醒过来,他也不想看宁倦这样冷冰冰地躺在床上。
他应该是意气风发、志骄气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