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赌,答应对方一个要求如何?”宁倦仿佛知道陆清则在警惕什么,下一句便道,“简单的要求,不能过分,若是对方不允,也能拒绝。”
这样的话,似乎也没什么。
陆清则考量片刻,点了点头:“行。”
督察院的御史弹劾卫鹤荣最多的,就是卫鹤荣招摇的大排场,几乎每天都有几封折子递上来,痛斥卫鹤荣没有礼数,枉顾尊卑,不敬皇家,不敬天子。
但实际上,卫鹤荣是一个足够谨言慎行的人,他明面上所做的事,只是为了转移重点,移开言官的注意力罢了。
否则这么多年了,也不至于即使知晓他的罪行,也依旧抓不到能让他定罪的把柄。
这样一个谨慎的人,怎么会连续冲动两次?
陆清则以足够理性的思维可观地分析着,感觉自己的判断不会有问题,安然地和宁倦一起用完了晚膳。
因偏殿里还住着几个太医,也不好出去散步消食,好在寝殿内足够宽敞,陆清则溜达了两圈,看外面月色正好,才想起明日就是中秋了。
宁倦还“缠绵病榻昏迷不醒”着,今岁的中秋宴自然不可能办下去。
不过虽然办不了中秋宴了,陆清则还是命礼部拟了单子,赐礼给各部王公大臣,并休沐一日。
类比一下,朝廷也像个公司,过个重要的节日,上面不给点福利怎么成。
唯有恩威并施,那些滑不溜秋的大臣才肯老实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