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独属于皇帝陛下的独断与不容置疑。
陆清则:“……”
面貌他能改变,身形却不能,加之他方才止不住地咳了几下,或许又让宁倦想起了墓中早该化成白骨的“陆清则”。
长顺极有眼色,在宁倦还没开口时,就已经叫人将马车赶过来了,堆着笑道:“这位公子,请上马车,去避一避风吧。”
陆清则轻吸了口气:“多谢好意,但我还有事。”
说吧,顺势解开了身上的披风,递到了长顺手里。
长顺没想到他还这样的,顿感手上多了个烫手山芋,头皮发麻地偷瞅了眼皇帝陛下。
上一个敢这么拂陛下面子的,还是陆大人吧?
宁倦却好似没有看到陆清则避之不及的模样,反而微微露出个笑:“有什么事,不是正好,坐上马车送你一程。”
陆清则想推脱说要回客栈,话还没出口,又咽了下去。
也不知道皇帝陛下这几年是发生了什么突变,被拂了面子后,居然也不会生气地转身就走了。
糟糕的是,显然宁倦已经对他产生一点兴趣了。
他现在是个进退两难的境地。
若是与宁倦接触越多,恐怕宁倦就会察觉得越多,但他越拒绝,宁倦对他的兴味也会越浓。
而且现在绝不能回客栈,他已经被宁倦注意上了,不能再让钱明明也进入宁倦的视线,毕竟钱明明是段凌光的人,若是被宁倦发觉,恐怕要牵扯到段凌光。